【鱗魚】【硯縝】《二三事》

假裝自己是個新年賀文⁄(⁄ ⁄ ⁄ω⁄ ⁄ ⁄)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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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舊是【硯縝】+【鱗魚】
這次是輕鬆的談戀愛風格(づ ̄3 ̄)づ╭❤~交代一點後續的事情~~
因為只想寫甜甜的沒什麼邏輯沒什麼故事性的戀愛情節,所以先給自己預定ooc的坑吧。慎重看。

《二三事》
新任的鱗王陛下一大早就發起了脾氣,他一把掃開新任師相案桌上的宗卷,惡狠狠地叫道:“你憑什麼不陪我去視察!”
新任師相硯寒清耷拉著眉毛,唉聲歎氣的,“王,臣身體不適啊!”
“不適個鬼!”
“哇——”硯寒清臉色不變地吐出一口血,然後一連串密集的咳嗽。
北冥華則更加悲憤地瞪著他,誠然,硯寒清第一次吐血的時候他被嚇了一大跳,結果這人轉頭就像沒事人一樣收拾了包袱神采奕奕地往外跑,他才猛然醒悟到自己被驢了,於是氣得要磨牙。
但是周遭的下屬們已經開始用痛心疾首的眼光看著他了,北冥華只能憤怒地掀翻了擺放著午膳的桌子,砰地一聲把門給摔了。
“哼!!!”
硯寒清苦著臉看著灑一地的吃食,他們馬上便要到了,這時候再讓人去準備顯然來不及了。
於是他隨手抹了抹嘴邊的血跡,開窗跳了出去。

自從被北冥縝打擾了“好事”第不知道多少次後,欲星移還沒有什麼大意見,北冥封宇首先受不了了。他緊催慢催,讓欲星移想個法子,快點把縝兒丟回去海境。
欲星移挑著眉看著愁眉苦臉的前任鱗王,好笑道:“聽說你是縝兒的父親?”
“……”
“有你這麼做父親的嗎?縝兒該多難過啊。”
北冥封宇一手把欲星移摁在衣櫃邊,把臉靠得奇近,呼吸噴在前任師相的臉上,霎時間便染紅了臉。
“師相從不從?”
“你……你先放開我。”
北冥封宇則是把臉靠得更近,越來越近,隔著一絲縫隙便要親上去了,欲星移閉上了眼睛……
比想象中的親吻來得更早的是歐規律的敲門聲,以及後面跟著的年輕人朗潤的聲音:“父親,師相,縝兒準備了早膳。”
這下連欲星移也愣住了,北冥封宇的眼神看過來,眼角微跳:“這日子還怎麼過!”
欲星移抿著唇,以眼神示意:“臣知道了。”
於是在安然享用過鋒王殿下的廚藝之後,鱗族前師相笑得一臉溫柔地說道:“殿下,我們出來也有一些日子了,是時候回海境看看了。”
北冥縝不明所以,眨眨眼睛,點了點頭。
他也有點想硯寒清了……
他跟著北冥封宇和欲星移兩個滿中原苗疆的瞎晃,居無定所,連收信的機會都沒有。

兩邊人見面的時候雙方都很興奮,這主要表現在興高采烈的北冥縝和興高采烈的硯寒清身上,當然硯寒清這個人藏得深,他表面上還是比較淡定的。
但是北冥縝不一樣啊,北冥縝腦子裡面純粹就是好朋友闊別一年,他上去就給了硯寒清一個熊抱。
硯寒清差點沒被自己噎死,眨眨眼睛看著臉上寫著“快感謝本師者”的欲星移,又看看寫著“解脫”兩個字的北冥封宇。
腦洞轉得飛快……
秒懂。
於是他也笑了起來,以一種我懂你們的心思驢走了北冥縝。

北冥封宇大大地舒了一口氣,欲星移好笑地看著他,揶揄道:“縝兒要真看到你這副樣子,得傷心死。”
“我每天這麼被‘無心’打擾,我遲早也得鬱卒死。”
欲星移正想說什麼,就見北冥封宇手裡一團氤氳的水汽瀰漫開去,在斷崖上形成一片濃霧,人望之而看不真切。
“本王等了……很久……很久了。”
最後的話嚥在了口中,唯留下一點隱約的讓人聽了面紅耳赤的聲音。
是日,幾個士兵回稟城防事務於新任左將軍。
“將軍,今日城郊的斷崖上起了大片濃霧,霧裡還有奇怪的聲音傳出,是不是需要派人查探一番?”
左將軍慎重地點了點頭,表示他會去請示師相。
剛好要回去交代事務的硯寒清聽了差點沒把茶水咳出來,認真憋了半天小,然後高深莫測地對左將軍說道:“此時事關重大,吾會親自前往查探,爾等無須掛懷。”

北冥縝並沒有跟著去,他待在硯寒清那間小茅屋里等他回宮裡交代完事情。
看得出來小茅屋被收拾過了,添置了許多東西,不再是以前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樣了。
北冥縝坐到床沿,輕輕拍了拍鬆軟的被褥,這床鋪大抵是他最熟悉的東西了,他曾在這上面躺了一年有餘的時間。
正想著事情呢,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,他一下站了起來,未經同意便坐到別人的床上,到底是不太禮貌的。
硯寒清推門進來,正瞧見一個拘謹的北冥縝,手腳都不知往哪放好。
他掃了一眼床鋪上的皺褶,又瞧了瞧北冥縝的衣裳,便明白是什麼情況了,他朝北冥縝笑了笑,“殿下不必如此拘謹,坐了便坐了,臣也不是這麼愛潔之人。”
北冥縝這才放鬆下來,但沒見到時有一肚子的話要說,比如他跟著父親與師相在外面找藥神的日子,父親是師相古古怪怪的行徑,還經常待在一個房間裡頭,不知道在商量什麼。又比如他在中原見著的風光,想告訴從沒有踏出過海境的硯寒清,等他有空定要與他一同去再走一遍……
但是隔了這麼一小段時間,那些要說的話便縮在肚子里,講不出了。
這麼無聊的話,硯寒清應該不會感興趣吧。
兩人相對無言,硯寒清倒是挺享受這份安靜的,但看著北冥縝坐立不安的模樣,便開口道:“殿下打算見一見表妹么?”
北冥縝一愣。誤芭蕉……確實與她很久不見了……
然而他最終卻搖了搖頭:“不必了,再見也不過是徒添煩惱,況且我現在……”
雖然最終能夠醒來,保住了性命,但銀針鎖穴,血氣不通,帶來的傷害也是不可逆轉的。即便是求助於藥神,但他的一身功體基本去了個乾淨,如今的北冥縝,卻真正是以前硯寒清每每驢人時說的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了。
硯寒清看他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下來,便知曉他在想什麼了。他心中一動,握住北冥縝那隻放在桌上的手,後者一驚,差點沒有將他手甩開,但看見是硯寒清,眼神中雖然帶了疑惑,卻終究沒有閃避。
“殿下,對不住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硯寒清嗯了一聲,答道:“臣知道。”
經這麼一打岔,北冥縝便也不糾結這些事情了,心中的拘謹暫且放開了些,便與硯寒清絮叨起這些日子的經歷來。

兩道影子宛如一絲漣漪,飄然穿過了守陵軍的防線,當值的小兵只覺得眼前一花,便揉了揉眼睛,“是昨天沒睡好?”
北冥封宇牽著欲星移,一直走出了三里路才停了下來。
欲星移的臉色還帶著微紅,渾身都有些發燙,略帶惱怒地瞪著北冥封宇,見他停下來便道:“臣還不知王膽子如此之大,光天化日之下也能行這等事情。”
“本王做了什麼?”
“王自己知道!”
北冥封宇眨眨眼睛,一派純良,“師相不說,本王又怎麼會知道?”
“……”
欲星移氣得牙癢癢,他又哪有這人的厚臉皮,那等事情也能拿出來調侃於他,便只能自己生悶氣,順便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北冥封宇,甩開袖子就走。
北冥封宇暗笑了一聲,他可不敢笑出聲,否則就不是甩袖子這麼簡單了,星移的滄海珍瓏……可是沒有傳給硯寒清。
前任鱗王大人,退休之後別的本事沒見漲,一顆閒心全放在如何調戲自家師相上了。
兩人一前一後地往前走去,逐漸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。
欲星移察覺到身後人的忽然沉默,便會轉過頭,立住了腳步等他。
北冥封宇扯出一個不太有說服力的笑容,道:“我無事。”
“臣說過,王在臣面前,永遠不需要強裝快樂。”
於是北冥封宇便放棄了去維持那個難看的笑容,他歎了一口氣,握住欲星移伸出來那隻手,走到了一塊碑石前。
“觴兒……父王,來看你了。”
一滴眼淚滴在冰冷的青石上,他才忽然想起,原來距離離別,已然有兩年了。
觴兒離開……亦已兩年。
欲星移把手放在他的肩上,並沒有說出勸慰的話。兩人認識的歲月何其悠長,又怎麼會不明白,即便寬慰,也不過是為了讓對方不要擔心的偽裝罷了。
能做的,無非是給他一點支持。
即便你難過,即便你傷心,我也會陪著你。

北冥華每天在宮裏忙得吐血,自家的師相請了病假,所有的工作便分攤到了他與右文丞頭上,但是天知道他那天翻墻摸到硯寒清的住處,卻是人去樓空?!
本王好氣但是本王不說……他總不能去把右文丞一把掀翻然後拎著領子問他,師相那條鹹魚又跑去哪裏摸魚了?!了吧。
而差點把自家王氣死的罪魁禍首,現下散了頭髮,把劉海都梳了上去,露出眉心那一點瑩光,若是不熟悉的人,大概就認不出這是本人了。
北冥縝戴了頂斗笠,皇三子已發國喪,便不能再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了,他自己倒也無所謂,他本來便對權位沒有棧戀的意思,之前不肯放手,便是放不下對海境的責任罷了。如今自己一身武力已失,也明白自己並非用腦筋的人,對於海境來說,便不堪大用了,雖心裏每每失落,表面上,卻是一派坦然了。
硯寒清的心思何止比他清楚十倍,基本上他蹙個眉就能推出前文後事了,雖然如此……但智商高並不代表情商高,如何撩漢這個技能太高級,師者還沒有教過。
所以……根據經驗來說,他突然想起了那時他向鱗王報喪,師者乾了什麼?拿玉如意扶住了鱗王的腰?
於是硯寒清伸出自己的手,翻來覆去地看……
他現在摸上去,他覺得最有可能的後果,可能是被神將天威砍死,也不對,殿下大概不會砍他,但是一個登徒子的名號約莫是逃不掉了。
北冥縝倒是沒覺察到他想什麼,街上一派熱鬧氣氛,大紅燈籠掛得滿街都是,風一吹搖搖擺擺的,還有小販吆喝著做糖人貼紅紙賣荷包,“不知不覺竟已年關?”
“是啊。”
北冥縝模樣看起來有些新奇,便東湊湊西看看的,倒多了一些少年的氣性。
“殿下沒見過?”
北冥縝手裏拿著一個糖人,捏的是一條魚的形狀,聞言便笑了一下,“從前在邊關,年關便是眾將士一起吃個年夜飯,沒這麼多講究。”
前面一陣喧鬧聲傳來,火光一現——原來是雜耍的在噴火。
這些個民間戲法硯寒清自己見多了,他雖在宮裏供職,卻沒多少官僚氣,反倒是這些充滿煙火氣的市井生活比較適合他。夜風拂來,斗笠的輕紗被吹起一角來,露出主人精緻的下顎,光潔的下巴弧線在燈火處泛著瑩瑩白光。
賣糖人的小販正好瞧到,一時便屏住了呼吸,普通百姓間又何曾出過這麼不俗的人物?
然後一聲驚呼,砰地一聲——夜空中點點華彩散開。
鼎沸的人聲、煙火的轟鳴聲,月色喧囂,水草招搖。
兩人一時無語,便靜靜地看著煙火盛放,在空中劃出一道一道的艷色。
直到人群四下散盡,都回家裏團聚了,他們方才如夢初醒。
“回去嗎?”一人問。
“嗯,回家。”一人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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